儿子输了50万,父亲卖掉祖宅还债,债主一

刘北好赌,在入狱之前就输掉了家里50W,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让年迈的父亲只好卖掉家里的老房子抵债,这让出狱的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刘北只觉头痛欲裂,大脑里乱成一片。

一面是他意气风发,在公司年会上大展宏图,立誓要带领刚刚上市的公司再进一步。

另一面却是他姿态狰狞,在赌桌上肆意挥霍。

不过,赌桌上那张脸格外陌生。

刘北猛地睁眼,呼吸急促。

映入眼帘的却是昏黄黯淡的白炽灯光。

我在哪里?

他一头雾水。

昨日与几个投资商洽谈,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威士忌醉倒。

身边始终有司机跟随的他,此刻不是应该在星尔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吗?

可......

刘北起身四下打量。

他却所处一个不过十数平米的小房间内。

房内只放着身下这张一动就吱呀作响的木板床,和床脚一个老旧衣柜。

衣柜上悬着一面镜子,正对着刘北。

映出他那张沧桑、颓然的脸。

胡子拉碴、头发散乱,双眸里布满了血丝。

这脸竟与赌桌上那张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北神色惊愕,紧接着脑袋又是一阵疼痛。

刘北,二十五岁,年生,整日和狐朋狗友厮混赌博喝大酒,回家甚至还打老婆孩子的烂人一个!

他重生了?

这个想法一掠而过,紧接着刘北便惊慌失措地起身。

他不信!

公司才刚刚上市,但靠着科技风口起飞,已经价值二十亿,眼看更大的成就便在眼前,他却重生在一个废物身上?

这如何能接受!

刘北刚冲到门前。

“嘎吱。”

房门打开,探进来一张怯生生的小脸。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刘楠楠。

此刻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上还沾着泪痕,像只小花猫。

一看到刘北,刘楠楠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慌忙后退。

她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爸、爸爸醒了......”

爸爸。

这个称呼让刘北一阵恍神。

他曾经可是孑然一身,连女朋友都没有。

现在却摇身一变,喜当爹!

林梦忙走了过来,一手环抱着刘楠楠,如临大敌地看着刘北。

“家里是真没钱了,你闹得再凶也没有,那两百是我卖了陪嫁的金首饰,专门给楠楠预留的学费......”

边说,她紧咬红唇,已是泫然泪下。

林梦那姣好面庞上有着一个鲜红巴掌印,整个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是乱糟糟的,显然被昨日酒后撒疯的刘北好一番折腾。

被林梦护着的刘楠楠眨巴着大眼,眼里满是恐惧,却鼓起勇气开口。

“爸爸,你、你不要再打妈妈了好不好?楠楠听话,楠楠不上学了......”

“别乱说话!”

林梦紧咬牙关:“妈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凑够学费的,楠楠乖。”

望着紧紧相拥的母女俩,刘北不禁呼吸一滞,接着喉咙间的哽塞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也不好说现在的自己已经非以前的自己。

只是默默弯腰,开始收拾屋里的一片狼藉。

看到他这样,林梦却更慌了,声音都在颤抖。

“你......我警告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打这套房子的主意,你如果敢我就和你离婚!”

毕竟曾经的刘北每次稍微示好,接着面临的都会是更猛烈的要钱趋势!

可在这个本就只有林梦一个人上班的家,早就被刘北掏空的一干二净。

须知,林梦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五十块,平日里吃穿用度,还要被刘北时不时抢走挥霍。

就连辛辛苦苦藏起来的两百还被刘北搜走,还能有什么钱?

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套八十平米的房子了。

“放心吧,我不打房子的主意。”

刘北叹了口气,边说边进卫生间拿拖把去了。

“不是要送楠楠上学吗?快迟到了,还不快去。”

温柔轻声的语气,让林梦怔在原地。

这还是自己那个动辄就大吵大闹、粗口连篇的丈夫吗?

怎么突然转了性?

林梦心中正疑惑着,屋门突然被重重敲响。

巨大的力道拍的本就老旧的木门都要倒下来似的。

“刘北,刘赖子,给老娘开门!”

来人嗓门尖利,泼辣十足。

听到这声,林梦俏脸陡然苍白几分。

一听这名字她就知道谁来了。

楼里赫赫有名的泼妇——郑春梅!

自打刘北一次酒后发疯,把她家几盆花砸了之后,郑春梅隔三差五就要上门讨要赔偿。

一打开门。

郑春梅那肥硕的身躯立刻挤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

“还钱!刘北那狗赖子呢?是不是又出去鬼混去了?”

“梅姐......这前前后后都还了您十三块七了,怎么还不够呀?”林梦挤出笑容。

郑春梅登时如同踩了尾巴的猫,气的叉腰大吼。

“十三块七算个屁!老娘那几盆可是极其宝贝的兰草,不还个一百,没门儿!”

“家里真没钱了。”

林梦苦涩道:“而且几盆花,回头我去市场买了送您好不好?”

“呸!”

郑春梅啐了口,眼里满是凶狠之色。

平日里她早就看林梦不顺眼了。

人长得漂亮,楼里的男人一看到就走不动道!

“我看,你和这刘赖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一个废物、一个狐狸精!”

当下她抬手就抓住了林梦的上衣,狠狠一撕。

“撕拉!”

林梦惊呼一声,忙俯下身想挡。

郑春梅却不依不饶,大力撕扯起来:“不还钱,我就把你拉到楼下让大家伙评评理!”

“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不要脸,整日就知道勾搭男人!”

“我......我没有。”林梦泪如雨下,却根本挣脱不开。

旁边的刘楠楠已经吓懵了,慌张之下嚎啕大哭着往卫生间而去。

大厅里乱成一片。

而刘北却杵在卫生间里发呆。

他望着窗户外,五楼不高也不低。

“能摔死吗?”

刘北嘀咕着。

如果跳下去,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大厅里的声音他当然听到了,但他不想管。

他实在不想在此荒度人生!

“呼,跳吧。”

刘北深吸一口气,就欲爬上窗台。

两只小手突然死死攥住了他的裤脚。

“爸爸......”

“呜呜,救救妈妈——救救妈妈!”

刘楠楠哭得撕心裂肺,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奔涌泪水。

看得人阵阵揪心!

“爸爸!”

又是一声呼唤。

刘北闭上双眸,旋即无奈叹气。

一向斯文儒雅的他也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就算是走,也让这对可怜母女的生活稳定下来再走吧!

第2章

大厅里。

郑春梅已经把林梦的衣服撕扯的破破烂烂。

她却依旧不依不饶。

“臭女人,老娘今天就要你把你这狐狸精让大家伙都看看!”

“跟我下楼,走!”

说着,郑春梅一手死死扯着林梦的头发就往门口拖。

林梦哭得声音沙哑,身上、脸上,那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鲜红抓痕,头发也被扯得散乱。

就在这时。

一声大喝:“住手!”

刘北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郑春梅的头发往后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郑春梅吃痛,连忙放开。

刘北也迅速松手,把林梦揽在怀里,低喝出声。

“打我老婆,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林梦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男人,只觉得颇为恍惚。

往日里。

刘北一向欺软怕硬,在家是蛮狠小霸王。

外人来找麻烦就跟鹌鹑似的缩起来,恨不得躲在女人身后。

但今天,看着那张刚毅线条的侧脸,林梦心中微颤。

天老爷难道真的开眼了,让这浪子知道踏上回头路了吗?

“刘北,别和她吵了,她那小侄子可不是省事儿的......”

“没事,我来解决。”

刘北安慰一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而郑春梅一看是刘北,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地便冲了上来。

“杀千刀的刘赖子,还给老娘装硬气了是不是?要么赔钱,要么带着你家这贱女人给我下跪道歉!”

“啪!”

清脆耳光声响起。

郑春梅愣在原地,捂着红肿一片的左脸。

“你......你这瘪三长本事了,居然敢打我!”

“姓王的,你要还躲在家里看热闹,老娘和你没完!”

对门这才悠悠敞开。

郑春梅的老公周友是个瘦竹竿,平日里出了名的妻管严。

此刻他紧咬牙关、色厉内荏地骂道:“刘北,敢打我老婆,不想活了是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是,你今天嘚瑟,明天老娘就找人来收拾你!”

郑春梅叉着腰。

她的大嗓门早引起了整幢楼的注意,现在所有邻里都在翘首看热闹。

刘北被气笑了,只是摇头。

“欠债还钱?就你那几盆破草还敢说是兰草?”

“不如咱们直接上警局如何,说不得还可以告你个敲诈勒索罪!”

这年代的人多没读过什么书。

一听警局、犯罪这种字眼,登时吓得脸色铁青。

刘北接着又丢下一记狠话:“至于叫人,成啊,咱们今天下午就在楼下操练操练如何?”

“我把我那帮兄弟伙全叫来,看看谁硬气!”

周友和郑春梅彻底怂了,哆嗦着再放不出半句狠话来。

谁不知道刘北那帮混混朋友?

只是不知为何,平日里怂蛋般的刘北居然如此阳刚。

“滚!”

刘北再度暴喝,一双剑眉上挑、凌厉凶狠。

直接吓得周友拖着郑春梅回家去了。

“呯!”

对门大门紧闭,还能听到郑春梅底气不足的狠话。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我明儿就把我当差的小侄子找来,和你没完!”

紧着,便是嚎啕哭声和骂声顿起。

“你个臭竹竿,都不知道护着老娘吗?”

“今天丢人丢大了,都怪你,离婚、离婚!”

旁观这件事的邻里却惊呆了。

纷纷猜测刘北是不是喝酒喝坏脑子了。

刘北却直接将门带上,屏蔽了嘈杂言语和邻里的试探目光。

屋里。

林梦裹着衣服,瑟瑟发抖。

刘楠楠拿着纸巾,小心地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唉。”

刘北叹了口气,伸手帮林梦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你男人不怂,以后你也挺起胸膛做人就好,那种泼妇怕她做什么?”

“有我在,别害怕。”

“你......”听到这温声话语,林梦眼里又有眼泪再打转。

刘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最怕女人哭了,当下忙转移话题:“楠楠不是要上学吗?快送她去吧。”

时间已经不早,送完刘楠楠还要赶去厂里。

林梦只得咽下满腹的疑虑,换了身衣服后带着刘楠楠匆匆出门。

临走前惊疑看了眼刘北,咬着嘴唇道:“穷点苦点,我都没事,你可千万别卖房子啊!”

刘北:......

屋门带上。

刘北收拾完家里的狼藉后,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他曾在商海里经历过无数厮杀,见证过多少人物。

诸如郑春梅这种小角色他断不会放在眼里。

现在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重新起家。

“重生到遍地是钱的黄金时代,想必积累财富也要不了多久。”刘北嘀咕着。

如今正是年末。

正是国家刚刚开放市场、取消凭票,全国上下都在疯买的几年。

这个年代的人们普遍认为“存钱不如存物”,拿着钱就往市场里冲,看到什么买什么。

故而,也是一大批个体户蓬勃发展的年代。

说句难听的,是猪都能飞起来的时代!

而且一到九十年代初,股票浪潮也来了。

股票发行认购初期,谁都不敢买,甚至只有地方下达强制文件才能把股票卖出去。

最后这些被迫购买的人也莫名其妙就富了。

若说想成倍暴富,股票无疑是最快的。

可现在的刘北家徒四壁,手上这点钱连喝口汤都不够。

他一掏裤兜,还剩下昨夜挥霍过后,剩下的七十三块钱。

“七十三块起家,我就算当初创业初期也有特么二十万创业贷款啊!”

刘北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他若想搭上几个月后的这班火箭,就要在这之前疯狂积累资本。

七十三块虽少,但他有信心,能翻上千百倍、甚至万倍!

接着,他认认真真地收拾了自己一番。

洗了个澡、刮去胡子,又换上当年结婚时才穿过一次的西服,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人靠衣装马靠鞍。

要想赚钱,一副糟蹋样子怎么行?

又在头顶上抹了两把油,刘北大步出门。

他所处的江城沿海,这几年正是外贸生意渐渐鹊起的大好时候。

一个行业应运而生——倒爷!

当今这时代想买家电大具或者一些潮流物件可不容易。

要么,只有走关系拿到配额才能买,要么就是找倒爷。

倒爷拿货无非两条路子,厂家直销或者现在刘北打算去做的第二种。

靠着海峡对面的芒省流过来的货,发家致富!

第3章

刘北的目的地是江城港口。

要想靠外贸这条路子,当然得去贸易最繁盛的地方。

江城这城市小虽小,但因为临海,所蕴含的潜力极大。

起码在刘北这种资深商人的眼里,若是搭上船的时机正好,足以乘着江城发展的风扶摇而上。

不过,他现在连入局的资本都没有就是了。

一路上。

八十年代末期的各类建筑、衣着让刘北唏嘘不已。

也让他终于认命,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到了名为江港的港口。

说是港口。

但以现在的规模,就是一个简陋的船只停靠地而已。

破破烂烂的一排小瓦房,前边浅水区停着一排各色船只。

而正中坑洼道路上,不少人来来往往,在其间针对运来的货物讨价还价,像极了一个别样的菜市场。

刘北放慢脚步,顺着岸边悠悠走起来。

边走,边在打量这些船拉的都是什么货。

烟、酒这类畅销货自不用多说,各类从芒省运来的特产、点心一类,还有冰箱、收音机、电视机等稀缺的大件。

那些大件看得刘北一阵眼热。

这要是能全部吃下,他转手就能在江城市场翻个几倍卖出去!

现在虽然已经解除了凭票购买,但这些大件还是难以买到。

只可惜,眼热归眼热。

刘北默默攥紧了兜里的七十三块钱。

穷啊!

几乎快把整条码头逛完了,刘北眼睛突的一亮。

一艘老旧小船停在角落里,前面杂七杂八地摆着几个箱子,里面是敞开的各色衣服。

一个面容黝黑,看上去便老实巴交的男子蹲在船前,愁眉苦脸。

这无人问津的架势和先前那些货船可全然不同。

“大哥,你这衣服......”

刘北凑上前,刚刚开口,这男子就焦急开口,操着浓重的口音。

“你要买不?咱这不是芒省的货,是、是咱从一倒闭小工厂拿滴生产尾货,便宜!”

一听这话,刘北神色古怪起来。

得,怪不得到现在都卖不出去呢。

既然都来这港口淘货了,谁不是想要点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货。

这人也一看就不是个做生意的主,刚刚开口就把自己的底子都兜出来了。

刘北不动声色地走近箱子,扒拉着衣服看了起来。

有夹克衫、喇叭裤、牛仔裤和花格衬衫等衣服,确实都是流行款式,就是这质量稍微差了点。

“啧,大哥,你这质量可不怎么样啊。”

刘北咂咂嘴,手又摩擦了下那衣料。

好不容易看到个卖主,男子急了:“便宜,都便宜,你只要诚心要,价格好说!”

刘北稍作沉吟。

“夹克衫两件算二十,牛仔裤五条算二十五,其余这些加起来一共三十,再优惠我点。”

“七十块,你所有衣服卖我!”

他这个价可杀得狠了,甚至也没希望就能这么买下来。

但没想到的是,男子一咬牙,点了点头:“我、我卖了!”

这可轮到刘北震惊了。

他这价格说是杀猪刀都不为过了,就算是尾货,也不至于如此便宜吧?

还不等他问,男子已经自己解释开了。

男子名叫孙彦昌,这批货其实就是他原先所在那小工厂里的。

工厂做的衣服质量不好,也没挂什么虚名,根本竞争不过那些优质品,没多久就倒闭了。

最后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只有把这些衣服给工人抵债。

孙彦昌这批衣服只要能卖到钱,他就高兴了,后面那舱里还堆着十来箱呢。

“咱这都卖了快小半月了,跑完海城跑江城,就是没人要,这油费都出不起了呀。”

孙彦昌叫苦不迭。

刘北心思活络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样,我有个朋友也是做这行的,回头我给你问问收不收你这些衣服,看能不能二次利用下。”

所谓朋友当然是编的。

若是真能靠这个赚到第一桶金,刘北回头就会来把这些衣服全拿了。

“成,多谢小兄弟了!”孙彦昌激动的老脸泛红。

又寒暄几句,他便匆匆拿着钱走了。

而刘北找了辆小推车,推着衣服往家走。

他心里却唏嘘不已。

现如今,搞个体户的都不受人待见。

孙彦昌那老板也真是时运不济,多半是在开放前沿和那些大企业冲突了,才被时代浪潮拍碎。

若是在较为落后的地方出售这些衣服,哪怕质量差点也准能畅销一空。

刘北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

回到家里,他拿过一把剪刀就开始魔改。

重点照顾的当然是那几条牛仔裤,破洞、毛边,怎么时尚怎么来!

里面唯一一条碎花连衣裙则被他留下来了,打算给林梦当礼物。

那曼妙身材,天天穿着肥大的工装像什么样子?

改造完毕,刘北又把衣服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推着小推车直奔江城夜市市场。

在个体经济初发展的时期,摆地摊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到夜晚。

这条槐石路的暗沉灯光下,都是心照不宣聚集起来的摆摊人。

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摊位费的说法。

谁来得早,好位置就是谁的。

刘北找了个地儿,扯上一块塑料布,把衣服放好,再把早就写好的招牌往面前一搁,登时吸引目光无数。

只见破纸板上上书一排大字。

“穿上法国高档货,争做时髦第一人!”

赫,法国?

立刻就有人上门了。

“老板,你这裤子是法国的?咋还破洞呢?”

“就是,法国人还那么寒碜?”

“这你就不懂了吧!”

刘北摸了摸自己油光水滑的头发,满脸不屑。

“这就是时髦,那开放前沿的人就那么穿懂不懂?”

“破洞牛仔裤配上一见飞行员夹克衫,保管多漂亮的妹妹都得多看你几眼!”

刘北西装大背头,典型的老板派头,一顿胡吹,唾沫星子横飞。

小工厂的低质量歪货活生生被他吹成了材质独特的外贸货。

周围更是围了一群人,好奇地看热闹。

有人忍不住问了:“几多钱?”

“不贵,牛仔裤十五,夹克衫三十,花衬衫二十......喜欢的欲购从速啊!”

刘北扯开嗓门吼:“潮流就像一阵风,错过了不再有!穿上它,你就是潮流前线的引导人!”

“上到八十,下到十八,所有姑娘绝对看见你都双眼放光!”

众人被吹得头晕目眩。

“买了!”

“给我来件花衬衫,我给我家那口子时髦下。”

“我也要一件!”

......

不枉费刘北吹得口干舌燥,这批货很快就兜售了个干净。

到最后,加上先前剩下那三块钱,他手上竟有了两百一十七块!

翻了个小三倍。

刘北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堂堂一价值二十亿的上市公司老总,在这叫卖摆地摊。

说出去谁信啊!

正数着钱,一充满疑惑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

“这、这不是码头上那位小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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