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为最当红的才子佳人保媒看老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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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新凤霞当年在老北京的天桥非常走红,著名作家老舍多次去天桥深入生活,和新凤霞成了忘年交,后来更是当了媒人,成就了新凤霞和著名作家吴祖光先生的一段美满婚姻。此外,老舍先生待人友善也是出了名的,对著名作家邓友梅、林斤澜、国学大师季羡林等人更是关照有加,而当年,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楞头小伙,根本没有什么名气。因此,老舍先生也被人们称为是平民作家。

老舍和新凤霞的忘年交

新凤霞自小身世不明,幼年时就被人贩子卖到天津,最后进了一户贫困人家,父亲卖糖葫芦,母亲不识字。她6岁开始学京剧,12岁学评剧,14岁时就担任主角,在天津走红,她靠唱戏为生养活家里七八口人,年她来到北京,立刻名动京城。50年代,她主演的两部电影《刘巧儿》和《花为媒》问世以后,评剧皇后的名声便红透国内外。

  

她的美不仅仅在外表,还有丰富的内在,择偶上就很谨慎,不图小伙儿长得好,而是要弥补自身的缺陷,她当年和老舍先生说:”我没上过学,没有文化,我要找一个有文化的人当丈夫。”她也要像戏里的刘巧儿一样自己找婆家。

  

作家老舍和新凤霞是忘年交,解放后,他从美国回到北京常到天桥看戏,认识了聪慧过人的新凤霞,此后,老舍对新凤霞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关心,新凤霞也非常尊重这位有学问的长者。有心的老舍听了新凤霞找丈夫的标准,一下子就想到了吴祖光。

  

吴祖光出身书香世家,17岁从北京孔德学校毕业,进入中法大学文学系学习,三年后,他担任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校长室秘书,同年创造了抗战话剧《凤凰城》,当时只有19岁的他被称为“戏剧神童“。后来去我国香港拍电影,就成了著名的电影导演。年,他从香港回到北京,担任北影的导演,接着写剧本,拍电影。

  

新凤霞早就知道吴祖光这么个人。她曾在评剧《风雪夜归人》里扮演玉春,这部剧就是吴祖光写的,当时她以为吴祖光是一位老导演。年春天,在北京的一次文化会议上两人不期而遇。

  

吴祖光被邀请在会上发言,新凤霞在台下瞪着大眼仔细打量,她回忆说:“他穿着深灰色制服,声音洪亮,语言很风趣,不时引来一阵阵的笑声,会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原来他就是《风雪夜归人》的作者,就是我所尊重,敬仰的吴祖光。我真没想到,他的年纪这么轻。当时她就被他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会议休息时,老舍将吴祖光拉到了新凤霞休息的房间,要给两人正式介绍一下。吴祖光当然知道名气冲天的新凤霞,不过面对面见真人还是头一回。

新凤霞长着一张精致的脸,没有丝毫缺陷,不化妆也漂亮,任谁看了都惊艳,吴祖光也不例外。他曾听老舍评价新凤霞是“共和国美女”,还听艾青赞誉她“美在天真”。就连周总理都说“三天不喝茶,不能不看新凤霞。”听说周总理家书桌的玻璃板下一直压着新凤霞的剧照。周总理喜欢听新凤霞的戏,还说新凤霞是个值得尊敬的漂亮女人。

  

蒹葭苍苍

所谓伊人

白露为霜

在水一方

连著名国画大师齐白石都称赞“新凤霞戏唱得好,长得也好。”每次新凤霞来他都直着眼睛看,老伴不高兴,他还直嚷嚷“我就要看,她长得好看。”八九十岁的老人像个顽童,引人发笑,透着亲切,后来他不但收新凤霞为干女儿,还教她绘画,成为一段佳话。

  

吴祖光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美女,顿时晕了。他一进来,新凤霞想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吴祖光忙说不用。新凤霞见吴祖光举止文雅又讲礼貌,对她这个唱戏的也有明显的尊重,她心里很高兴。

  

吴祖光走过来,蹲在新凤霞的沙发边,仰着脸跟新凤霞说话,他的这一举动,让新凤霞满脸通红,她回忆说“他蹲在我的沙发旁边,两只眼睛看着我,很亲切的笑嘻嘻的,很亲热……当时只感觉到,他真好。”

  

初次见面,为人率直的吴祖光,给新凤霞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可吴祖光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他只偶尔去看她演的戏,并没露出追求她的意思。其实吴祖光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一个戏剧演员,长得这么漂亮,名气还那么大,全国都轰动了,追求的人又那么多,他心里不可能不犹豫再三,所以老舍跟他说过几次,让他主动去找新凤霞,他都迟迟没表态。

  

反倒是新凤霞有些急了,她回忆说“我当时也是单身人,不少热心人为我介绍对象,但当时我都拒绝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吴祖光,可是我的这番心意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呢?”

  

正巧这时《新观察》杂志的主编郁风,让吴祖光写一篇有关评剧明星新凤霞的报道,吴祖光约她在大栅栏附近一个著名的饭馆泰丰楼见面。新凤霞自然是高兴赴约,交谈时,新凤霞把自己的身世详详细细做了介绍,从怎么被拐卖,怎么开始学艺,怎么受苦,怎么走到今天等等说了个透,她说这么多就是想让吴祖光更了解她。

  

就在这次谈话后,新凤霞就放出风声说“我要嫁一个人,他得是一名电影导演,而且是34岁的,会写文章,会写话剧,还会写电影的。”

新凤霞想嫁吴祖光的传言四起,但那次采访过后,两人再没见面。吴祖光明显在躲着新凤霞,他后来写文章说“虽然老舍先生曾经多次介绍,说我们两人是十分理想的一对,但我仍是保持应有的礼貌,老舍让我常去看看她,她自己也表示希望我到后台去看她,但我还是没有主动地看完戏到后台。”

老舍先生后来也问新凤霞:“你真跟祖光好吗?如果觉得不踏实,再了解了解也好,因为我也风言风语听说了,连有些领导都说我不应该,也不当面跟我说。小广播吹风:老舍是美国回来的,吴祖光是香港回来的,新凤霞可是贫民窟出来的人,连字也不认识,老舍怎么给介绍吴祖光这样的人?”

后来,新凤霞和吴祖光终于冲破各种阻碍结婚了。结婚那天,郁风为新凤霞设计了一件紫色的旗袍、一件灰色的绒背心、黑色半高跟鞋,吴祖光穿一身从香港带回来的蓝色西装、白衬衫、红花领带。结婚地址在北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场面很大。在大厅举行鸡尾酒会,自助餐,新凤霞父母没能参加,吴祖光的父母在上海,也没能参加。男方主婚人阳翰笙,女方主婚人欧阳予倩,介绍人老舍。俩人没有举行鞠躬礼,文艺界的专家学者来了很多,赵丹夫妇、唐大郎专程从上海来祝贺;郭沫若夫妇带了孩子参加,郭沫若老先生还主持婚礼、讲话;茅盾、洪深等长辈也来了。戏曲界的人更多,从城南天桥到各大剧院都有人参加,尤其是天桥的老伙伴,侯宝林、飞飞飞、大狗熊孙宝才、戏法大王杨小亭等。老舍先生热心当媒人,一时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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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包子

老舍.

爱情自古时候就是好出轨的事。不过,古年间没有报纸和杂志,所以不象现在闹得这么血花。不用往很古远里说,就以我小时候说吧,人们闹恋爱便不轻易弄得满城风雨。我还记得老街坊小邱。那时候的“小”邱自然到现在已是“老”邱了。可是即使现在我再见着他,即使他已是白发老翁,我还得叫他“小”邱。他是不会老的。我们一想起花儿来,似乎便看见些红花绿叶,开得正盛;大概没有一人想花便想到落花如雨,色断香销的。小邱也是花儿似的,在人们脑中他永远是青春,虽然他长得离花还远得很呢。

小邱是从什么地方搬来的,和哪年搬来的,我似乎一点也不记得。我只记得他一搬来的时候就带着个年青的媳妇。他们住我们的外院一间北小屋。从这小夫妇搬来之后,似乎常常听人说:他们俩在夜半里常打架。小夫妇打架也是自古有之,不足为奇;我所希望的是小邱头上破一块,或是小邱嫂手上有些伤痕……我那时候比现在天真的多多了;很欢迎人们打架,并且多少要挂点伤。可是,小邱夫妇永远是——在白天——那么快活和气,身上确是没伤。我说身上,一点不假,连小邱嫂的光脊梁我都看见过。我那时候常这么想:大概他们打架是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棉花打的。

小邱嫂的小屋真好。永远那么干净永远那么暖和,永远有种味儿——特别的味儿,没法形容,可是显然的与众不同。小俩口味儿,对,到现在我才想到一个适当的形容字。怪不得那时候街坊们,特别是中年男子,愿意上小邱嫂那里去谈天呢,谈天的时候,他们小夫妇永远是欢天喜地的,老好象是大年初一迎接贺年的客人那么欣喜。可是,客人散了以后,据说,他们就必定打一回架。有人指天起誓说,曾听见他们打得咚咚的响。

小邱,在街坊们眼中,是个毛腾厮火的小伙子。他走路好象永远脚不贴地,而且除了在家中,仿佛没人看见过他站住不动,哪怕是一会儿呢。就是他坐着的时候,他的手脚也没老实着的时候。他的手不是摸着衣缝,便是在凳子沿上打滑溜,要不然便在脸上搓。他的脚永远上下左右找事作,好象一边坐着说话,还一边在走路,想象的走着。

街坊们并不因此而小看他,虽然这是他永远成不了“老邱”的主因。在另一方面,大家确是有点对他不敬,因为他的脖子老缩着。不知道怎么一来二去的“王八脖子”成了小邱的另一称呼。自从这个称呼成立以后,听说他们半夜里更打得欢了。可是,在白天他们比以前更显着欢喜和气。

小邱嫂的光脊梁不但是被我看见过,有些中年人也说看见过。古时候的妇女不许露着胸部,而她竟自被人参观了光脊梁,这连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都觉着她太洒脱了。这又是我现在才想起的形容字——洒脱。

她确是洒脱:自天子以至庶人好象没有和她说不来的。我知道门外卖香油的,卖菜的,永远给她比给旁人多些。她在我的孩子眼中是非常的美。她的牙顶美,到如今我还记得她的笑容,她一笑便会露出世界上最白的一点牙来。只是那么一点,可是这一点白色能在人的脑中延展开无穷的幻想,这些幻想是以她的笑为中心,以她的白牙为颜色。拿着落花生,或铁蚕豆,或大酸枣,在她的小屋里去吃,是我儿时生命里一个最美的事。剥了花生豆往小邱嫂嘴里送,那个报酬是永生的欣悦——能看看她的牙。把一口袋花生都送给她吃了也甘心,虽然在事实上没这么办过。

小邱嫂没生过小孩。有时候我听见她对小邱半笑半恼的说,凭你个软货也配有小孩?!小邱的脖子便缩得更厉害了,似乎十分伤心的样子;他能半天也不发一语,呆呆的用手擦脸,直等到她说:“买洋火!”他才又笑一笑,脚不擦地飞了出去。

记得是一年冬天,我刚下学,在胡同口上遇见小邱。他的气色非常的难看,我以为他是生了病。他的眼睛往远处看,可是手摸着我的绒帽的红绳结子,问:“你没看见邱嫂吗?”“没有哇,”我说。

“你没有?”他问得极难听,就好象为儿子害病而占卦的妇人,又愿意听实话,又不愿意相信实话,要相信又愿反抗。他只问了这么一句,就向街上跑了去。

那天晚上我又到邱嫂的小屋里去,门,锁着呢。我虽然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不能不哭了。每天照例给邱嫂送去的落花生,那天晚上居然连一个也没剥开。

第二天早晨,一清早我便去看邱嫂,还是没有;小邱一个人在炕沿上坐着呢,手托着脑门。我叫了他两声,他没答理我。

差不多有半年的工夫,我上学总在街上寻望,希望能遇见邱嫂,可是一回也没遇见。

她的小屋,虽然小邱还是天天晚上回来,我不再去了。还是那么干净,还是那么暖和,只是邱嫂把那点特别的味儿带走了。我常在墙上,空中看见她的白牙,可是只有那么一点白牙,别的已不存在:那点牙也不会轻轻嚼我的花生米。

小邱更毛腾厮火了,可是不大爱说话。有时候他回来的很早,不做饭,只呆呆的楞着。每遇到这种情形,我们总把他让过来,和我们一同吃饭。他和我们吃饭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手脚不识闲。可是他的眼时时往门外或窗外瞭那么一下。我们谁也不提邱嫂;有时候我忘了,说了句:“邱嫂上哪儿了呢?”他便立刻搭讪着回到小屋里去,连灯也不点,在炕沿上坐着。有半年多,这么着。

忽然有一天晚上,不是五月节前,便是五月节后,我下学后同着学伴去玩,回来晚了。正走在胡同口,遇见了小邱。他手里拿着个碟子。

“干什么去?”我截住了他。

他似乎一时忘了怎样说话了,可是由他的眼神我看得出,他是很喜欢,喜欢得说不出话来。呆了半天,他似乎趴在我的耳边说的:

“邱嫂回来啦,我给她买几个热包子去!”他把个“热”字说得分外的真切。

我飞了家去。果然她回来了。还是那么好看,牙还是那么白,只是瘦了些。

我直到今日,还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那么半年。我和小邱,在那时候,一样的只盼望她回来,不问别的。到现在想起来,古时候的爱情出轨似乎也是神圣的,因为没有报纸和杂志们把邱嫂的像片登出来,也没使小邱的快乐得而复失。

《热包子》中,老舍写了一个发生在旧社会,即使妻子出轨,只要她再回来也可以面不改色并欢天喜地地接受她的小邱。对于小邱,最重要的只要他老婆在身边·在他的心里,小邱嫂是否爱他并不重要的一个小故事·这里的爱情是不完整的,单向的,老舍先生最后说到邱嫂离家半年后突然回家,小邱高兴地去买邱嫂爱吃的热包子时,嘎然而止,结束了小说。

《热包子》创作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是写给《益世报》的《语林》,因为不准写长,所以故意写了那么短。写这两篇的时候,心中还一点没有想到是要练习短篇;"凑字儿"是它们唯一的功用。赶到"一二八"以后,老舍才觉得非写短篇不可了,因为新起的刊物多了,大家都要稿子,短篇自然方便一些。

北京交通广播~《徐徐道来话北京》每早六点首播,一点半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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